痛-獨白

清晨，鈴聲劃破寂靜，喚醒睡夢中的我..

望著手機，不知道該接，還是不該接..

木然任它響到電力耗盡..



然而..

不放棄地，房裡的電話響起..

接起電話，卻是那樣艱難..



「喂？」

「喂..」無力的回答..



「晚上再說好不好？」我說..



發現，無法面對你..

想起一切，都會引來淚水..

原來，我是如此脆弱..



放下話筒，發呆了一會..

洗臉、刷牙、出門..



腦中一片空白地到了學校..



「冰心，妳好狼狽！」同學說..

聞言，愣住..

難道..我刻意隱藏了情緒，還是這麼明顯？



「妳是一路趕過來的是不是？」

鬆口氣，我笑了笑..

還好，沒被看出來..



上課、開會、上課、上班..

我讓自己變成演員，演出..



而，巨大無邊的空洞、悲傷..

隱藏在演員的面具下..



踏上歸途，疲憊..

原來，強顏歡笑是如此痛苦..



痛徹心扉的昨夜..



因為你也低潮著..

所以我忽略我的脆弱..

讓自己堅強地支持你..



昨晚，你沉重的壓力得到紓解..

我想，我終於可以脆弱了..



卸下堅強，我正視自己的不安與無助..

盼望，你能給我溫暖..



「我需要你..」

MSN，我留下這樣的字句..

極度脆弱的我，真的需要你的陪伴..



但…

始料未及的..

你誤解了我..



望著MSN急速跳動的畫面....

淚水奪眶而出，沿著臉龐無聲滑落..



文字，加上你嚴厲的表情..



無措地，我只好說：「對不起」



但..

心，好痛，痛得令我難以呼吸..



你的反應，讓我措手不及..

來不及保護自己..



就這麼輕易地..

你在我心上，狠狠劃上一道血痕..



淚水..

一滴、二滴，越落越急..



因為我沒開視訊..

所以你看不見奔流的淚..



等你發現情況不對..

一切都來不及了..



這端的我，哭成淚人..

那端的你，後悔莫及..



「對不起」你說..



然而..

這次，我沒有辦法告訴你：「沒關係」



忍著不出聲..

我不能發出聲音..

只能，落淚..



任淚水奔流..

哭紅雙眼..



見我沒反應..

你打來電話..



我無法言語..

你只能聽見我無聲啜泣..



關了電腦..

掛了電話..

蜷縮在被裡，淚水再次潰堤..



怎麼..會是你？

怎麼..會是與我心心相印的你？



外來的傷害，你能幫我平復..

但是，如果是你傷了我呢？那我該怎麼辦？



長時間的哭泣..

眼睛又酸又澀，眨眼即痛..



昏昏沉沉，帶著淚痕..

我精疲力盡地睡去..



隔日，被父親喚醒..

躺回床上，想起一切，又引來淚水..



無法面對你..



我怕，再傷一次..



即使你已萬分謹慎地小心翼翼..

我仍不敢太過接近..



戒慎恐懼..



你絕對沒想到..

一時的疏忽，竟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！



我怕得不敢太接近你..

怕一不小心，又措手不及..



現在的我，再禁不起任何傷害..



你極力的溫柔..

我不知該如何回應..



我怕..好怕好怕..





By　冰心